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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这点至少我自己深信不移。
苏格拉底有过这么一句话,“哲学是死亡的准备”
我觉得他胆子太小,没有气魄,不敢一口气把真理说出来。如果把“哲学”置换成“生命”就比较对我胃口了。
补充一点,我有一条座右铭是:“我用一生的光阴等死”
关于这句话,我没什么可以多说的。很明确我们都得死,而且用不了几年。死这玩意很难说,指不定哪天你就会格毙街头,也可能会被水咽死,也可能死于一时冲动,当然,也可能在最激动人心的高潮精力耗竭而死在爱人的肩头。总之,死法很多,千奇百怪,但不管你选了哪种,死亡总是不可选择,逃无可逃的。既然我们都得死,而目前看来一时半活还死不了那就有必要思考一下活着的目的。
生命的意义何在?
当然,这种根本性的问题是轮不我们插嘴的。我们只有旁观的份儿。
基督徒们深信:活着就是受难。
行乐主义者则认为生活就是为了享受,现在有句话很能体现这一观点,就是人们常说的:“享受生命”
悲观主义者如叔本华则呼唤人们灭绝生命,舍弃肉体去追求纯粹精神上的体验。
有必要说明的是,这里指的基督徒乃是真正膜拜上帝的古老的信徒,而不是现在那帮子所谓基督徒的老头老太,虽然他们也要作礼拜,但通常是三五成群的窝的一块儿没日没夜的玩牌打麻将,这种活动在大陆甚为普及,随处可见。据说是在弘扬国技,开发民智,其实就是聚众赌博。
基督徒们的说法,应该还有下文。他们说“生活的目的就是受难”,这很不诚恳,好像他们一个个活的跟猪似的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个多上肉,然后给人宰了这么简单。当然,猪的生活也不像我们想象的这么乏味,它们也要抽空谈谈恋爱,生生猪崽什么的来丰富业余生活。连猪都不能做到,何况人乎?所以说这句话遮遮掩掩的好不痛快!假如问基督徒:“你们为什么要来人世受难?”则答曰:“耶稣让我们来的。”假如你再问:“为什么崇拜耶稣?”则答曰:“耶稣带领我们走向天堂。”说到底,基督徒们的目的就是死后要上天堂去享乐。受难即人世间的生活,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手段。这和当年我回家晚了就敲破自己的头来博得爹妈的同情,以致于他们忘了我的晚归是一个道理。套用马基亚维利的名言:“目的总是证明手段是正确的。”得出基督徒的理念为,“天堂总是证明活着是正确的。”
前面讲到了我的生活里有那么一帮子老头老太,他们常常会聚的一起弘扬国技,开发民智什么的。其实这就是很典型的行乐主义的一中生活状态,这种人全是乐观分子。享受生命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能做到这步的人我都十分羡慕,因为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充满痛苦毫无乐趣可言。但偏偏有这么一些人,他们能从苦难的缝隙中找出快乐来,细细体会。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大概有这么两种:一。这种人很愚蠢,以至于无法感觉到本身的痛苦。对于这点,我有个很好的证据,没有哪头猪会觉的自己幸福。二。这种人是天才,他们把苦难视为一种幸福。这需要很高的智慧,凡人不大好理解。他们的做法通常是先选定一个感情上的容器,这个容器一定要足够容纳他如江河泛滥般的激情,通常会是女人,当然,也可能是男人。然后靠超人的想象力把自己扔进这个容器里面,同时又阻挡一切罪恶的,残忍的,阴暗的东西,他们眼中只有爱啊,美啊之类的情感,他们是快乐的一族,但命运却往往对这些人不大友好,比如莎士比亚,比如雪莱,又比如徐志摩。至于那群老头老太们属于哪类人,我想不必多说。不过在我看来,重要的不是活的愚蠢还是聪明,而是活的有没有希望。
能真正享受生命的人,他们的生命中必充满了希望。他们身处希望之中,奔走于各个希望之间,慢慢地就淡化了痛苦。从这一点上看,基督徒也是乐观主义者。其实他们本就是乐观主义者。于行乐主义唯一不同之处在于:
他们追求死后的天堂,而行乐主义看重生前的幸福。
悲观主义作为乐观主义的对立面,则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悲观主义认为肉体的存在毫无意义,甚至是他们精神追求上的一大累赘,因为必须时刻照顾着它,哄着他。所以悲观主义者也要做些行乐的事,叔本华身边就从没缺过女人。叔本华之所以会把人生比作痛苦和无聊之间的钟摆。我觉的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他本人是个性欲旺盛的家伙,搞不好哪天走在大街上会勃起,这个时候他就会感到很痛苦,然后就必须放下手头的一切,再然后就得赶回家去找老婆,而据我所知这种感觉往往来去匆匆,来的快去的更快,所以在他找完老婆之后,他就会想起那些他本来要做的事,接着他就会陷入极度的无聊。我们可以做大胆的假设叔本华先生一生都在不停的绕这样的事情打转,定多是换个地点。于是,痛苦和无聊就成了他生活的主调,故事到了这一步,我们就不难知道叔本华先生为什么会有此一喻了。
当我做出以上假设的时,大家对我的定义出现了分歧。有人说我实在无聊,有人说我玩世不恭,还有人说我很浪漫。而我则深信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
把以上观点综合一下,得出:我是一个很无聊的很浪漫的玩世的悲观主义者。这令我想起一个很不祥的人物。据说此人是个杀人爱好者,他把一生的时间都花在的杀人上,还杀的很开心,他的名字叫希特勒。
关于这个人大家都比较熟,不过通常我们把他说成是个暴力分子,嗜血恶魔,而我个人认为此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悲观主义,他之所以拼命的杀人,就是因为他把精神上的追求看的高于生命了,他与叔本华的不同就在于叔本华只是思想上的悲观,希特勒则更近一步,把主义付诸行动,是个行为上的悲观。
当我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慌。我觉的不能跟这家伙划等号,否则我的座右铭就要变成“我有一生的光阴找死”了。从这点看来我充其量不过是个思想上的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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