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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姐姐就留了一头长长的头发。姐姐对自己的头发也是无比珍爱,整日梳洗的。有时候和姐姐吵架,我可以对姐姐别的地方又踢又打,但就是不能碰姐姐的那一头长发,否则,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一顿,这时候,连母亲也不会帮我。
姐姐个子长高了,头发也更长了。大多时候,姐姐把头发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要是手头活儿不忙的话,就把它编成两条。姐姐走路的时候,就让辫子垂在脑后,于是一条或两条长及屁股的辫子就在姐姐身后有规律地晃来晃去。而手头有活的时候,姐姐就把它们缠在脖子上,可以整整缠两圈呢!
最难忘的是有一次全区的小学举行六一儿童节文艺汇演,老师别出心裁,把姐姐的一头长发编成了几十条小辫子,姐姐跳起舞来的时候,满头辫子左甩右甩,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身边有几个外校的小学生,竟然大声议论,说姐姐的那些辫子是假的,是用黑线做的。我与他们争执起来,最后打成一团。由于他们人多势众,我吃了不少亏,头都被打破了。
我为姐姐的辫子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姐姐的辫子却救了我一命。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姐姐在山上挖草药。姐姐在一个陡坡上发现了一棵很稀有的“山里红”,她让我等在下边,她自己过去挖。可我也想早点看看“山里红”的样子,于是就偷偷跟在姐姐后面爬了上去。
正在我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时,忽然“哗啦”一声,脚下的一块石头被我踩松动了,我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朝沟底滚去。慌乱之中,我像猛然落水的人一样伸手乱抓,结果一下抓到了姐姐的长辫子。
姐姐听见响声,回头一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已被我拽着辫子扯倒在地。姐姐忙一手抓住身边的一棵小树,一手紧紧拉着自己的辫子,慢慢地把我拖了上来。
听见石头落在沟底传来的轰鸣声,我和姐姐都吓得脸色苍白,几乎站不住了。
姐姐十五岁那年,村里的女孩子忽然流行披长发,没有人再扎辫子了。姐姐也把那条大辫子解开,于是,一头又黑又亮的如瀑长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也就在这时,做粮食生意的爸爸被人骗去了一卡车粮食,家里的经济一下捉襟见肘起来,连我升初中的150元学费都交不起了。
爸爸欠了别人那么多钱,再借钱也难了。全家人一筹莫展,我也准备不上学了,去赚钱帮爸爸还债。
这天下午,姐姐却拿出了两百元钱,说是给我做学费。全家人都吃惊地抬头看姐姐。这才发现,姐姐那留了十几年的一头长发,已变成了齐耳短发。我知道是姐姐卖了自己的头发帮我交学费,鼻子一酸,“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说:“傻瓜,哭什么?头发没了还可以长出来嘛!”
但从此以后,姐姐的头发再也没有留起来。现在的姐姐已为人妻母,仍旧是一头齐耳短发。去年学校放假,我去看姐姐。又对她说起过去的那一头长发,姐姐很多事已记不清了。那一头飘啊飘的美丽长发也永远成了记忆中的事。
实在的广阔
我姓苑,这个姓实在少见,我在外上了这么多年学,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同姓的。于是有同学说:物以稀为贵,你好好珍惜自己吧!我是要好好珍惜自己,因为我无比热爱自己的父母、姐姐、妹妹和弟弟。我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但我不愿意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从小就对文字很敏感,就像从小就对数字很排斥一样。12岁时在市里一家刊物上发表了第一篇散文,受到了编辑老师的鼓励,从此就日日写,夜夜写,好像要以此为业了。但到了高中,升学的压力让我只接近文字,却远离了文学。
因为喜欢游走,考上大学后就一个人从山东老家跑到了“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在大学里,不务正业,陆陆续续发表了几十万字的作品。因为文学,我的专业成绩总是一般,也正因为文学,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自己热爱的编辑工作,并决心把它作为一份事业来经营。其实我这个人很土,不会抽烟不会喝酒不会上网聊天,穿衣只穿黑白颜色。但我也很“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常有的事。我已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我很爱自己的女朋友,就像热爱文字一样。我深深地感激每一个帮过我的人,并希望自己有机会报答他们!顺便说一句,我今年25岁了,大学刚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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