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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廿三次看《大话西游》。我听过一种说法:看大话会哈哈大笑的人是浮躁的没看懂的人,他们游离于浮躁的生活中心浮躁着;看完后会在微笑里挤出一滴眼泪的人是看懂了但理解不深刻的人,他们飘荡在浮生的边界偶尔清醒;而看完以后更多的感慨于现实无奈的人,是真正的大话迷他们超越了浮生本身所有的境界;
在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世界里,其实我们都需要大话和它的那曲无奈。
[一] 悟空也是个男人!
在很多人的眼里,他法力高强,了无牵挂。洒脱地混在极乐的西天世界,一个筋斗天南海北地乱逛,随意的一泡尿尿得如来郁闷得紧。闲了去闹闹玉皇大帝的天宫,累了还有花果山可以避暑趋寒,还有一大帮子崇拜他的猴子猴孙听他讲和唐僧混帮会的故事。而《大话》跳出了这个牛人的“牛”,别出心裁地写了他无奈的爱情故事,总是包孕你校园生活某个时刻的一景,让你微微一疼就疼到你心碎 ...
悟空也是个男人,一个有事业追求的男人。他在现实里是混帮会的而且是个头,就象在校园里混得极为出色的学生。可是不管你学生时代混得多好,到了社会上还是处处受挫谁也打不过,注定了一切都要重头再来。所有没后台支撑的男人都需要有个自我强大的过程,也是逐渐成熟的过程。所以猴子他注定了要和唐僧,八戒等一同留学西方,去完成这个男人不可缺少的过程。
花果山在乡下,桃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所以猴子注定要离开福建老家,去一个不知道会是什么样风景的远方。
而拼搏的途中,必然要在“取经”和选择爱情的道路上两难徘徊。其实这也是现实生活的折射,很多人喜欢把爱情和事业分成成功的两极。爱情的成功和事业的成功被认为地设置成为南辕北辙。当爱情后发先至的时候,事业的起步段必须要以拒绝爱情为对价。大话设置的场景是爱情和事业的同时抵达:紫霞那一滴眼泪的滴速基本上和唐僧罗里巴嗦的语速同时来临。这个时候的悟空刚刚大彻大悟,要去远方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悟空也必然在被青霞揍得鼻青脸肿之后爱上温柔娴雅的紫霞。这两根灯心一个唱红脸一个场白脸。冰火两重天的反差必然使得爱情路上的菜鸟猴把白晶晶忘到九宵云外去了。他也应该忘记,那冷若冰霜的女人心早已经远去,在她手起剑落毫不留情的那一片刻,爱情已经服毒身亡。
事实上也正如此:在选择爱情的道路上,男人通常会同时碰见两个女人,同样深刻地于生活之中。于判断的时刻尤为艰难。猴子是痴情的,他不爱白晶晶就不会就着月光宝盒菠萝菠萝蜜地乱转,害得吴孟达晕过来晕过去起喊妖怪。可是他的梦揭示了真爱出卖了晶晶,也许那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猴子自己也分不清楚。直到自己永远地睡着了被剖开心腹和心灵对话的时候,这个学会了用心眼去看世界的猴子,才豁然发现自己腐生里的真正爱恋。
那个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聒噪女人。他那轻轻一拔便出了鞘的紫青宝剑,在风中划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想起紫霞曾经红着脸傻傻地问他:你有没有听到嘟嘟的声音。这个温柔似水的表情动作必然在悟空痛苦地戴上事业金圈的时候凄美到了极限。
且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微笑着优雅地活在自己的脑海里吧,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永恒。
大话有些急功近利地把悟空的爱情和事业的拯救放在了一起。这与人造的现实相符合。要事业就不能有爱情,所以悟空也不得不低俗地叹着气戴上金圈做爱情的逃兵。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一个和她并无爱情的矬人,而自己只能无奈地离开她。这是伤人至深的。悟空在打小妖精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这回大伙满意了吧。他的语调是低沉沙哑的。也是一种质问:我选择了事业,选择了所有男人骄傲的死亡,现实该对我满意了吧。他是无奈的。妖精打不过他注定了要死去,而自己对爱情的必然放弃使得猴子成了当时最郁闷的人,这种郁闷是男人的郁闷。
悟空是个男人,他也好色,否则蔡少芬就不会掐他一脸哀怨地述说:以前叫人家“小甜甜”。悟空是个男人,他不排斥美色。但是也必然在真爱面对面的时候,选择一种毅然。
他与牛魔王的决战,是为了拯救自己团队的领导也含有对情敌的一种必杀决心。不知道为什么,看悟空一棍子一棍子地把牛头打入地下,我有一种快意的感觉。也许因为我们都是男人的缘故吧。
悟空终究松开了紫霞的手,遵循了传统男人的选择,遵循了事业至上的男人标准,也注定了他是个不能免俗的世人。我看懂并且理解他的无奈,却厌恶他对无奈毫无抗争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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