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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rk] 有些故事还没开始却已落幕。有些人还在等待,却已远离---
女孩,她是女孩,所以注定了接受痛苦。无可逃脱。
她的到来,不受祝福,她的降临换来是是父亲狠狠的一甩头的离开,她,注定要背负着叹息,然而,也许就为了让父母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做一秒钟的停留,她从小便学会了伪装,带着虚假的快乐与天真,可是换来的,只不过是一片黑色的窒息,女孩很累,可是她的心中还有期待,直到那一夜,母亲自杀了,她的希望如同美人鱼一样,沉入大海,化为泡沫----
那一夜,天很黑,星很亮,世界似乎太过美丽了,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一夜,她的母亲自杀了,那一夜,她收起了所为的虚伪,所有虚假的天真,她静静地站在旁边,对着母亲微笑,看着母亲 的血染红了父亲的衬衣,看着血在绵衬衣上一朵朵地匀开,淡出一朵朵的血莲,很艳,很美,刺伤了女孩的眼睛,让她不能流泪,她的嘴角噙着笑魇,如撒旦一样的妩媚,她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看着她的母亲因为报复而扭曲的脸孔,听着一屋子的鬼寂,如同鬼影一样的寂寞,剩下的只有飘荡在空中的叹息,是谁?是谁在叹息?在女孩如鬼魇般的笑容中,父亲终于看到了她的成长,悲哀地长大了,因为不被期待所以只能孤独,是的,也许真的如此吧。
母亲 走了,带走了女孩的面具,这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高考,女孩意外地落榜了,她唯一的价值也失去了,父亲在大厅晨冷冷地抽着烟,没有交谈,没有指责,没有安慰,
“三,你去打工吧,供你弟。”
“好,”
女孩的声音很柔软,像棉花一样让人觉得舒适,她知道,不被祝福的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于是她总是平静地接受,接受一切。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缓慢,像一口即将干涸的古井,只有残留的微薄的气息证明着生活还在。
女孩没有离开她的家,她渴望 离开,可是她没有勇气,活着就有责任,即使身体已经冰冷了,她冰冷的双手支撑着这片冰冷的天空,因为责任,这片天空太冷 了,太碎了,她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汲取着她残留的力量,她在房间雪白的墙壁上洒下红色的莲花,留下一朵朵肆意绽放美丽的血莲,像母亲的血一样红润,这是她留下来的唯一勇气,这儿还有母亲的气息,当父亲 看到这一屋子如血
般的印迹时,惊慌,愤怒,然后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那声音很脆,很响,如同那一夜打在母亲脸上一样,女孩静静地看着父亲 ,带着一丝不易看见的笑容 ,直到父亲愤怒地离去,
女孩没有逃避她的责任,她供好的弟弟上了大学,看着强健的父亲慢慢老去,看着自己在墙上孤独的身影,她沉沉地喘息着,后来父亲也要离去了,她平静她看着父亲 ,如同当初看着母亲一样,那是一种幸福的眼神,带着平和,还有羡慕,
父亲伸出干枯的手想要抓住她,她伸出手握着他,她总是学不会拒绝,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本能。父亲张开裂开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沉默 是他们间永远的主题,
父亲 走了,带走了她心中所有堆积的沙石,将她的身体彻底地掏空,她将自己扔在黑暗的角落,思考,思考。然后整夜整夜地流泪。
三天后,天空很蓝 ,夏季的天空总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慌,带着一丝它特有的烦燥和慵懒,女孩依旧搭着公车上班,一切都没有变,或者说一切都 不会变,时间还会向前游走----
女孩的故事在公车上重复,交叠,还没弄始却已看见结局了,因为平凡所以如此,于是女孩又一次平静地接受了,她总 是接受,接受着一切,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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