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非党人士的时候,我有一丝不安。
入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种潮流,为了不被当作异类,大家争先恐后地写入党申请书,其实,我也曾经写过那些貌似文革时期口号式的文字,只是,那是相当久远以前的事了,因为当时党员妈妈说:在学校里入党比较容易。可就在比较容易的学校,我也没入成。
作党员,曾经很神圣,叫着令人热血沸腾,就像妈妈那一辈人:忠诚、老实、遵纪守法,党叫干啥就干啥。新时期的党员可大不一样:不拿白不拿,不要白不要,拿完还想拿,不给也得给,普通庸俗得跟一般人无二。
经常觉得党员看起来更像是一层保护服,一旦出现贪污腐败,首先开除党籍,罪责似乎就减少大半,也因此有人说,党员就是免死金牌。那么,对这块人人皆可拿到手的免死金牌,我是不是也该去争取看看?我有点动心。
作党员还很繁琐,要交党费,要写心得体会,要定期开小组会议,倒霉一点还会成为记录员,记录别人的发言,写会议纪要,抄一抄,编一编,这对于懒散成性的我,如何应付得了?我又退缩了。
其实,我并不害怕成为异类,异类就异类,可是我不知道,下次领导再语重心长地招呼我入党,我该怎么回应他;下次办公室再召开党员会议的时候,我呆在那里还合适吗?我、我、我简直就是异类嘛!
入不入党,这——实在是一个难题!